大荒县专业举行殡仪的人并不多。
大多数人家,都是人没了,就由家中亲人一道送行。
有银子的买棺材、撒纸钱、举阴幡,雇草台班子忙活。没银子的就将逝者用草席卷了,找块无字木头立坟。
周牛接过银子,手里感受着银子沉甸甸的重量。
惊得目瞪口呆。
二十两银子,都足够他们一家老小花十年!
来围观的村民眼睛瓦亮。
有人嘀咕着说酸话,“到底还是周牛会做人。”
“萧莲前脚咽气,后脚他就跑到沙橘村知会祁少夫人。”
“现在又领了二十两银子,负责殡仪差事。早知道有这好事,我也去沙橘村报信了!”
周牛将酸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点兵点将似的,随口叫人,“陈伯,你儿子不是在城里当棚匠吗?”
“现在祁少夫人需要风光大葬自家婆母,你就将你儿子叫回村里来搭席棚。”
“王叔,我记得你女婿有修坟的本领,也将你女婿叫来,找个风水宝地建坟!”
……
没多久,周牛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有不少得了好处的人,想着自己能分一杯羹,都更加积极起来。
看在银子的份上。
不少人都对云皎月夸赞漫天,“祁少夫人对自家婆母可真是好!”
“我家夫君在沙橘村做活,听青州来的衙役提及过,萧莲生前闯下不少祸事,可都是祁少夫人收拾的烂摊子。”
“哎哟,我也听我家夫君说了!”
“说人家萧莲活着的时候,祁少夫人帮擦屁股。现在死了,祁少夫人还风光大葬人家。”
“祁少夫人可真是个宅心仁厚的好人啊!”
夸赞声似潮水般,朝云皎月耳畔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