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天际蒙蒙亮。
祁长瑾驾马而回,叩响房门。
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人马,聂韬和手下们满载而归,特地来向云皎月辞行。
云皎月睡眼惺忪,披着外衣开门,看见祁长瑾穿着一身她从未见过的新衣裳。
昏暗天色下,男人清隽俊逸的容颜异常俊美。
不过身上却混着若有似无的淡淡血腥味和花香。
细细闻着,发觉混杂的味道挥之不去。
云皎月清澈的眸光有些恍惚,挑着眉。
即使是在青州,祁长瑾也从来都没有用花瓣沐浴的习惯。
她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是为了掩盖血腥味。
才特地拿的花香,来压味道。
“你受伤了?”
说话间,云皎月下意识摸向祁长瑾的胸肌腹肌和后背。
顺着男人流畅的手臂弧度,彻彻底底检查了一把。
确定毫发无损后,“暗查银炉的事情,怎么样了?”
祁长瑾眼底不经意流露出转瞬即逝的暖意。
完全将这几日的经历抛之脑后。
唇畔漫着笑意,言简意赅道,“人赃并获,大获成功。”
“部分拱卫司人在严刑中不幸致死,另外一些识时务的,全招了供。”
低沉嗓音解释着,“另外,聂韬今日就会带着人证和赃银启程去京都。”
“最多两月,贪污案和舞弊案定会天下大白!”..?
云皎月星子般的双眸微动,“这还真是流放以来,听到的最大的好事。”
余光瞥见外头还有好些人。
她拎着灯笼,往门外人群方向抬了抬。
这才瞧见聂韬正站在外头冲着她双手抱拳。
侯顶他们全身被捆得严严实实,负手绑着,只剩下双脚能略略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