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今日山上发生的事情?”
祁文朗双眸清澈干净,“是昭昭告诉我的。”
“那昭昭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她没记错,今日祁昭昭采完草药后,早就下山晒药去了。
根本不在山上。
祁文朗颇为无奈,“昭昭性格开朗,瞧着又人畜无害,谁家长辈见了都会和她多说几句话。”
“原先是狗剩叔的媳妇,王大婶提了一嘴。后来昭昭好奇就去王蛟家门口晃悠,隔壁李柴他娘就拉着昭昭说话。”
“一来二回,李柴他娘把今日山上的事情说得绘声绘色,还说王蛟不孝。”
“一副今日她在场似的。”
云皎月双眸澄澈,眸中泛着细碎好看的光泽。
要是说王蛟不孝顺,那肯定是李柴他娘,着重说了王蛟推王芋头下山坡的事情。
她眼底有些诧异,“既然李柴他娘说王蛟不孝顺,那你为什么又觉得他孝顺和有血性?”
祁文朗目光带着一抹淡淡的威严。
这气质,是越瞧越像祁长瑾。
云皎月没忍住捏了捏祁文朗的脸蛋,蓦地联想到男人从前少时。
肯定也是这副板着脸色又不失趣味童真的模样。
祁文朗愣着,脸颊有些红。
他一本正经道,“堂嫂,我说王蛟孝顺和有血性,是因为他敢于担当。”
“若非王蛟小小年纪有担当,堂嫂你怎么可能会再给他一次机会,给他们家一份好生计的差事?”
“而且,人云亦云不可取。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才是。”
嘀咕着,“我才不会因为旁人说什么,就被牵着鼻子走呢。”
云皎月眼眸带着趣意。
脱口而出,问道,“文朗,你大堂哥少时,也和你一样这么少年老成,如此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