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瑾遮住眼底显然的黯淡。
到大荒县这两千里路,无论因为云皎月的存在,减轻多少流放的苦楚。
对孙阿牛来说,也改变不了承受无妄之灾杯被诬陷的事实。
现在好不容易生活安稳,的确也不能奢望人家涉险去翻案。
“孙叔。”
云皎月视线望向孙阿牛,“你只需要告诉长瑾,你印象中所截获的那批财物究竟有哪些特征即可。”
“要是能翻案,你和孙鹤所受的冤屈就能洗清,要是不能……”
“长瑾也定不会将你们父子二人牵扯到翻案之中。”
孙阿牛内心陷入纠结。
原本是想认命,咽下这口被诬陷转移财物的委屈。打算在大荒县安安稳稳过日子。
可现在云皎月向他许诺不会牵扯他们父子二人!
那他就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要是真能翻案,他也能带上五千两银子回青州,和他的鹤儿过更有盼头的日子。
孙阿牛仔细回想着,“祁大少爷,我记得那批丢失的财物里,倒是有些绢布绸缎。”
拧着眉头,“不过我常年穿粗布麻衣,分不清这些东西是哪州哪县制造,更不记得上面会有什么花纹图案。”
祁长瑾深邃眸眼闪过明显的失望。
掩下心中的怅然,“没关系孙叔,不记得也就算了。”
刚说完这句话,孙阿牛就支支吾吾地想说话。
他是个俗人。
要说真记得什么,那莫过于白花花的银钱。
孙阿牛不大好意思地挠头,“我唯一能记清楚的,就是那里头有很多底部刻了字的银锭子。”
“也不知道这个线索,对祁大少爷你有没有用处。”
还真有底部刻了字的银锭?
祁长瑾眼神幽深,停驻在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