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就他至今不习惯从他人手里,索取或者得到些什么。
也不强求,将椅子放在门口。
“那我就把椅子放在门口,你要是需要就留下。”
“不需要,即使是砍了当柴火烧也行。”
云皎月不急不慢,耐着性子解释,“咱们这也算礼尚往来。”
视线望向李敬之家的推车,“再说,今天你借了我们一天推车。我和长瑾要是不做些什么,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说完话,李敬之眼眸深邃,蹙着眉盯着那椅子看了许久。
良久,他敛下眉间的复杂情绪。
最后还是走向门口,将椅子拎进屋子,“那就多谢你们夫妇二人的赠与。”
云皎月细眉微挑,隔壁这邻居,实在是客气。
礼尚往来而已,而且这椅子太过于低廉,能算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赠与。
云皎月没多说,冲着李敬之礼貌笑了笑。
准备回屋。
进家门口前,发现祁长瑾早已将昨天傍晚铺在地上,充当床垫的稻草捆起。
将它们收拾好放在屋前。
走进家里,视线内窗明几净,窗户口放着破了一半的陶碗,里头盛了些井水。
陶碗沿边,正斜放着一枝新鲜的山茶花。
云皎月眉眼漫着恬淡笑意,莫名萌生出有一种家的温馨感。
她走进屋子,看见男人端正坐在方桌旁,修长有力的指节正拿着毛笔,书写字体。
今天在县令府,祁长瑾有了新的想法。
隔壁水龙县靠水,经济也比大荒县好太多。
经济好的地方,通常大部分人也会拿出闲钱,去买些字画修饰。
男人自小书法师从名师,只要他能写些书法,画些水墨画,再刻个印章盖上去。
多少也能换些银子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