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不觉间,祁长瑾看到云皎月这种粗犷的睡姿,都觉得顺眼不少。
云皎月躺在床上深吸了几口气,随后一鼓作气坐起来。
她没有让病患久等的道理。
好在安稳睡了一夜,也算能补充精神和体力。
换好衣服开门,在家仆的带路下,去了柳府正厅。
刚走到正厅偏侧的回廊,就看见陆崇正被侍卫搀扶着进了府邸。
经过一夜休息,陆崇身子已经好了不少,说话时口齿也逐渐清晰。
云皎月照例给陆崇把脉后。
拿出银针给在阳白、下关、迎香等穴位进行针刺。
针刺的同时,陆崇皱眉问道,“云姑娘,昨夜你说,通安县督邮府家的外孙女,她身染重病?”
“我看你医术如此了得,可能治她的病?”
“要是你能治,我便想些法子,解了你的流放之苦。”
云皎月幽深的眸子灵动,坦白说陆崇开出的条件,她很心动。
要是能不再流放,到时候再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隐居藏起来。
即使祁长瑾以后黑化当了首辅,说不定也找不到她,更甚至于也没法报复她和原主一家。
只是……
这时,祁长瑾也出现在正厅外。
三姥爷柳思辨特地嘱托他去陪云皎月,生怕云皎月一个女子面见帝师时,会失礼得罪对方。
尽管柳思辨小瞧了云皎月,也想太多。
女人明明做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更不可能会冒着风险得罪柳思辨。
但他还是受人之托来了。
祁长瑾漆如点墨的眸子犹如深海千万里处幽深,看不出情绪地望向正厅内的云皎月。
他确信,一个正常人,但凡有机会能解除流放之苦。
绝对,会毅然决然抓住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