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经听不到丝毫喧闹的辱骂声。
云皎月和祁长瑾被安排坐在黄梨木圆桌客座上。
柳府的家仆,很快将菜色尽数摆放整齐。
刚坐下,云皎月就感觉这饭桌上有人在偷看她。
察觉到那抹厌恶眼神时,她坦荡望向视线来源处。
这才发现,看她的人是柳府独子柳勇。
她清澈灵动眼眸微动,仔细回忆着原身和柳勇的过节。
仔细想着,他们之间也就只有原身骂他,是上门来祁家要饭的叫花子这一过节。
柳勇刻薄讥讽道,“爹,你刚还说瑾哥儿的妻子是个识礼数的人呢。”
“照我看,她一点礼数都没有!来咱们家,只知道给你和娘买礼物,怎么也不见着给我买?我好歹是她的长辈,她还得叫我声舅舅呢。”
柳勇视线飘向云皎月带来的百年人参,现在大齐国人参的行情,全须全尾的百年人参,在药铺售价少说也要两百两。
这女人都愿意花上几百两银子给他们柳家买参,怎么就不舍得给他买些东西来讨好?
足以见,就是瞧不起他!
云皎月没准备和柳府的人再生矛盾,毕竟明天她们这行人就会离开万寿县。
不过她是给柳勇准备了礼物的,其中花销也不比这单支人参便宜。
云皎月明眸流转,清冽声音响起,“三舅舅这是哪里的话。”
“我早就听长瑾说三舅舅喜好文墨。这不,我帮三婶娘在文房四宝铺面代买绝版古籍时,也给您买了歙州上好的歙石砚台。”
“我这砚台掺在了三婶娘那份礼物里,这才让三舅舅你误会了。”
柳勇猛地怔住,上好的歙石砚台,市面上少说也要百两起步!
他脸上忍不住堆起笑意,是半点都没了不满神色。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