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再活个十几年。”
林芙蕖颔首示意,她平日里身子骨不行,也就只能摆弄摆弄笔墨,因此马车上也备了些。
拂手就让婢女去马车上取笔墨纸砚。
转眼间,待云皎月显然更亲近了。
直白说道,“我的外祖不曾告诉我病情。但是我偶尔间听见,我的确活不过三年。”
林芙蕖早已接受自己会早逝的事实,但是没想到却碰见了云皎月。
她递了个感谢的目光给云皎月,“要是你真能让我的身体有所好转。你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会铭记在心!”
云皎月怔在原地,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已经扳正了故事的发展轨迹。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告诉林芙蕖男人的名字。
想来等她进京和她的帝师父亲相认,她就会报答恩情,提一嘴祁长瑾科举被诬陷的事情。
很快,婢女将笔墨纸砚递到云皎月面前。
云皎月不认识大齐国的字,就将狼毫笔和宣纸递给祁长瑾。
单手帮忙拿着已经研出墨来的砚台,“祁长瑾,我说方子,你写。”
祁长瑾入鬓的剑眉微挑,双眸如同波澜壮阔暗流涌动的深海。
他双手垂着没动,“不写。”
云皎月搞不清楚男人此刻究竟在闹什么脾气。
暗暗下定决心,这男人要是再不写,她就把祁文朗叫过来写!
只听祁长瑾目光幽深落在云皎月身上,“你前两日不是还睚眦必报,一点亏都不吃的?”
“怎么今日被人推伤到后背都是血,今日也只是质问了几句行凶者?”
“你这脾气,倒是让我觉得古怪。”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云皎月这次太好说话。
他眼眸冷意盛盛,转而对着林芙蕖淡漠说话:
“林姑娘用非其人,御下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