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娘被劈头盖脸地一顿大骂。
她脸色苍白,被骂娼妓后,彻底装不下好脸色了!
微扬的语调蕴含着戳人心窝子的狠话,“我对你使绊子,还不是你罪有应得?!”
“但凡你没有从小严请名师盯着瑾哥儿读书,他至于去考科举?我们祁家如今至于被人陷害?”
“要是你没眼高手低看不上我们商户,非要让瑾哥儿去当官!说不定,我们祁家现在还是青州的首富,是万千青州平民之中的人上人!”
萧莲听见这话,心里顿时理亏了。
也在想着,要是她没让祁长瑾去考科举就好了……
柳韵秀听见这两个嫂子说的话,无奈摇头。
关于祁家被流放,她有自己的见解,但夏虫不可语冰,她也懒得和这两个嫂子多费口舌。
这些年祁家次次捐赠国库大量银两,虽然获得了口碑名声,但是树大招风,这家财肯定被谁人给惦记上了,这才害祁家上下被流放。
瑾哥儿科举被诬陷舞弊,这不过就只是搞倒祁家最表象的原因罢了。
不过……究竟是谁将她们祁家害得这么惨?
柳韵秀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打算继续深思下去。都被流放了,以后估计要在泽州大荒县住一辈子,也就没有必要去想过去的事情。
大房和二房的吵闹愈渐大声,很快就清晰传到了祁长瑾的耳朵里。
但祁长瑾经过昨天这一天看下来,内心早已起不了波澜。
他只顾着冲洗云皎月的伤口,动作看似不疾不徐,却很有效率。
冲洗完,又看向赵老槐脚上绷带的打结方式,推测出正确的包扎方法。
等祁长瑾包扎完后,云皎月才开口说道,“我想要小解。”
“你去叫昭昭过来,让她扶我去隐秘些的地方。”
祁长瑾神情蓦地有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