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廷尉府来抄家前,她就长了个心眼,在左脚鞋底藏了几张银票,又忍着硌脚的疼痛,在右脚鞋底藏了些碎银子。
张美娘从鞋底拿出一块碎银子,“官爷,这点银子不多,就当孝敬您的了。”
“还请您给我们二房上下一些口粮。”
衙役收下银子,满意地笑了,“倒是上道。”
粗鲁地扔给张美娘一袋馍馍,又扫了眼云皎月这些人,暗示她们要给口粮费。
云皎月虽然已经占了原身的身体,但她还是现代魂现代胃,对馍馍没兴趣。
至于祁老夫人等人,身上压根就没有银两。
她们愤愤忍着饥饿离开牢房。
祁长瑾被鞭声吵醒后,就开始起身用手扶着墙壁走路。
可惜他后背伤太重,没走两步路,后背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云皎月皱着眉,“我来扶你。”
祁长瑾脸色变了,根本接受不了他近乎残废的身体情况。
流放泽州,路途足足有两千里,他现在连廷尉府的牢房都踏不出去,又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艰苦流放路途?
他可是大齐国史上最年轻的科举状元!
挫败感浮上心头,一把推开云皎月的手,眸色阴暗,“走开!不用你可怜我。”
云皎月内心表示真无奈!
未来的首辅大人,我不是在可怜你!
我是实在不忍心你这么糟蹋我的金疮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