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温能感觉到,一直隐隐围绕着他的垂涎视线,在此刻前所未有地猛烈起来。
这一切只是因为谢念池弯腰在他耳边说话。
造成这变化的本人却茫然不知,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他只是扬了扬那双浓黑入鬓的眉毛,他的眼睛很亮,睫毛又直又黑,垂眼时有种直面明日的不可逼视之感。
“我今天本来不想来的,但不知为何总挂念着。掐指一算,命盘说会遇见贵人,所以我就来了。”
他看着林春温的长裙长发,洒然一笑:
“没想到是你。”
宴会主人站在不远处,谭匀被挤在了后面。眼见着宴会主人上前似乎想说什么,谢念池举手一阻,男人便讪笑着停在原地。
满池勋贵,在谢念池到来后纷纷变成了恭谨又温顺的侍者。他们热切虔诚的视线紧紧黏在身上,叫视线中心的林春温生出某种不适。
地位形势瞬间扭转。
谭匀看着前一刻还在对自己殷勤微笑的男子,下一刻便扭动身躯挤开自己,只为了能离谢念池更近一点。
他不爽地眯起眼睛,人群簇拥中,林春温的侧脸线条婉转如新月,礼裙下的腰身不盈一握。少年过于清瘦的身材,有种青竹般笔直俊挺的意味。
但他根本碰不到林春温。
谢念池不需要做什么,就已经完完全全把谭匀比到了泥里去。握住香槟的手指不禁攥紧,谭匀深深看着谢念池与林春温。
从小到大,他见识到的世界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法律和道德是普通人的规则,对于生来就拥有了太多筹码的谭匀来说,唯有实力和欲2望才是他的通行规则。
为了彻底把林春温掌握在手里,他放弃了出国计划。
但现在看来,想要拥有从未遇到过的珍稀宝物,他需要交付更多筹码。
富有野心的黑色视线落在身上,隔着重重人群,也能鲜明地感受到不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