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黄瓜、豆干芹菜.炖母鸡。
老爷子没有想到,家里还有上好的金华酒,“哪儿来的?”
林氏给他和大儿子各倒一杯,“孩子们和人在路上救了个小公子,人家里给搭手的谢礼。
不许多喝,一会儿好好泡泡澡,早些休息,明天还一堆的活。”
“外公,你买的标布多少钱一匹?要不咱们染染卖了?”沈小叶把外婆夹来的大鸡腿,分给表哥一半。
沈善宥抿一口酒,“别,七十文买的,自家裁衣穿。”
“七十文?!”在场,除了大舅舅沈长寿,其他几人异口同声发出疑问。
沈小叶更是放下难得吃上一次的纯白面馍头,说:“外公,你咋没多买些,不说百匹,五十匹也行啊!
我们在村里收的四丈宽机布,一钱二一匹。”
“别人抢光了,再想要就得上一百多里外的肃宁去。”沈善宥老调重谈,“人少了,不保险。”
“可惜了。”沈小叶使劲咬大口白馍,吃完又轻声说,“要不还是卖了,岳记这批布除去原料和人工,再减去十个百文价的瓮缸计六两,可以净挣二十四两,二牛哥和村里送来有六两。
有这钱,到时候,找我林表叔家多织几匹细棉布裁衣。”
大舅舅沈长寿惊的鸡爪子差点从手里滑桌上,“这么多?我在外一个月五两,你们几天就挣来了!”
“从割蓝到染好色送货,大概需要十二三天时间,这还是给岳少东家优惠了六两的结果,否则这半个月能得三十六两。”沈小叶最终还是如了岳锦轩的愿,取了个整数银子。
当然,他们在渡口挣的工钱,她此刻并不会多提,免得外公骂舅舅不顾惜他们年龄小。
沈长岁心理最清楚价格,但他默默的吃着饭,不想再惹来老爷子的“另眼相看。”
还有一个比较淡定的黄氏,昨天她就找小叶仔细核算过,心里有数吃饭更香,还时不时的给儿子和外甥女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