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台阶下,说:“哦,那可能是我的夜游症又犯了,或者睡觉太不老实,动作大了点儿就……不过你知道我越界靠过去怎么不推开我?”白子画倏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不,我不会推开你的。曾经好几次我违背自己的心推开了你,现在我后悔了,今后再也不会推开你。”
花千骨心中一颤,怔了怔之后莫名有些慌乱,或者说是她的本能在抵触。花千骨躲避着白子画的目光,尽量若无其事的匆忙撤了结界下了床一边收拾被褥一边说:“我若是设下也阻拦自己的结界就好了,听动静李叔李婶他们好像早就起来了,咱们快点收拾吧。”白子画默默的起身跟着花千骨收拾。
整理完床铺花千骨坐到了梳妆台的铜镜前,桌上放着一把木梳,她拿起来看了看,见那木梳因为有些年头了,木质已干裂起了毛刺,她放到了一边从自己的墟鼎里拿出了一把玉质的梳子,匆匆把头梳了,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白子画看着那把梳子有些发愣,因为这梳子和他在绝情殿用的很像,不由得引出万千思绪——当初她就是用这样的梳子给自己梳头的,她的手法轻柔,皮肤细腻又温暖,以至后来她离开了他,他再也不习惯李蒙给他束发了。但是自己常常会怀念会回味那个静谧而温馨的时刻。他将她关到云宫后他曾经趁她熟睡的时候进去看她,见她披散着乌发静静的睡在那里,他将那把梳子留在了她身旁,他的意思除了让她好好梳头外还包含着自己心里小小的念想和期待——那就是等她有一天回绝情殿再为自己束发……
花千骨站起身看到白子画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梳子出神,只道他也想用,便大方的把梳子递给他说:“你若想用便用吧。”说完便站起身给白子画让位置。白子画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梳子,这才明白花千骨的意思是让自己梳头束发,不由得抿了抿唇磨磨蹭蹭的坐到了铜镜前,却呆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