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千骨怔了怔道:“你——要为我做这些?那倒不必了。”这些话勾起了久远的思绪,她幽幽的道:“说起来,在绝情殿的日子是我感觉最快乐的时光,我有很多朋友,你教我法术和做人的道理,我不用戴着面具示人,我就是我。”
白子画扶着她的双肩问:“你既不喜欢戴面具,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为何你还要戴着它?”花千骨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真的要我摘了面具?”“嗯,让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还如在绝情殿时那般无忧无虑快乐的样子?”花千骨轻轻苦笑了一声,低声道:“好。”说完她缓缓摘下了面具。
白子画盯着花千骨的动作,在看到她脸上的红色伤疤后他的表情从之前的期待和兴奋很快变成了惊讶和愤怒,低喊道:“绝情池水?怎么回事?是谁伤你的?”花千骨听到他第一时间喊出绝情池水的时候心就猛的一沉,泪水不由得涌了出来,心想:“原来他知道,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唯独瞒着自己手臂上的伤。”
白子画的心情却非常复杂,他看着花千骨左脸颊上触目惊心的红色伤疤,这么深的疤,不知道当时得有多疼?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抽疼,同时也在自责——他又没保护好她,让她受了伤。忽而他又莫名生出许多感激来——绝情池水在她身上留下这么深的疤痕,说明她还爱着他,他感激上苍,重来了一次她还肯爱他。泪水已无声无息的滑落,他的脸上只有心疼与怜惜,白子画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手指微微颤抖着。
花千骨早已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她能猜到的也仅局限于窘迫、尴尬、厌恶、可怜……感觉到他大手的抚摸,花千骨像受惊了一般使劲推开了白子画,她后退了好几步背转身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是那日霓漫天泼的。现在你看到我的脸了,知道为什么我又戴起了面具。我累了,要休息了,外面的房间你自己随便挑一间睡吧。”说完她一挥手,一道结界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