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含着泪追问道:“你说七杀殿的狐妖胡凡究竟是怎么死的?”“那只断尾白狐妖啊,他是罪有应得,就是他害的天儿不仅受伤还去面壁受罚,我无非就是给天儿报仇出出气而已。”“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当时天赐良机,他在专心对付那些发狂的妖兽,我只是悄悄在背后捅了他一剑,然后那只犀牛就把他开膛破肚了,真是太解恨了!而且仙界那帮人都以为那狐妖是被妖兽杀的。”霓千丈说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来。单春秋再度吃惊:“胡凡?花千骨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当时并不在场啊,除非——”
花千骨此时已经气得杀气乍现浑身颤抖,拿着幻思铃施法的手也不住的晃来晃去,安平发现了不对劲,收了术法拍了拍花千骨的肩道:“千骨,你怎么了?”花千骨回神,强压住要复仇的冲动,抹了抹脸上的泪说:“没什么,这个人卑鄙得让我恶心。”安平将传音螺交还给花千骨说:“都已经收录在内了。没想到名门大派的掌门做事如此龌龊,故意挑起大战,连仙界弟子的安危都不顾,千骨,我支持揭发他。”他自然想不到花千骨是因为霓千丈对妖魔所为而愤怒。
花千骨紧紧握着海螺,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低声说:“对,尊上!尊上答应过我要给一个交代的。谢谢你,言哥哥。”花千骨抬手给霓千丈施了个昏睡诀,霓千丈缓缓闭上眼睛靠在太师椅上睡了过去。“估计他能睡上一两个时辰,我们走。”花千骨说着将幻思铃和海螺装入虚鼎,又拿出了不归砚,绿光一闪,她和安平便都不见了踪影。
单春秋从暗角里显出了身形,幽蓝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低声道:“她果然有不归砚!圣使当初说要取所有神器却不让我们插手,我等来等去没等来圣使却等来了你——花千骨,刚才从你对姓霓的发问和态度来看,我可算弄明白了,原来你——就是我魔界的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