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咬破的唇:“一定是那时小骨发现了什么,也是从那之后她开始每天给我送这个加了药引的茶,可是她却什么都不告诉我。原来这么久,我都是靠着她的鲜血压制毒性来续命的!”白子画想到了那时空气中经常漂浮着的让人愉悦的香甜之气、花千骨面色苍白气血亏虚之态,想到了那晚看到的她手腕上渗血的绷带,还有笙箫默提到的换血术——这一切,在瞬间都有了答案。
“小骨,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自己现在才知道?他手指颤抖的摩挲着那琉璃瓶,将它贴在脸颊上,泪水已止不住的潸然而下,有感动、有自责、更多的是心疼。想到她一直默默的用自己的血来为他压制毒性,而最后他却明知道她受了委屈,还毅然决然的将她赶走,为了让她断情说过那么多冷酷无情的话,甚至拒绝让她见面。此时他的心中又悔又恨,悔自己的绝情,恨自己的麻木和迟钝,甚至恨天道不公,为什么偏偏她是他的生死劫?!
白子画的心抽疼了起来,连带左臂也刺骨般的疼痛着,他痛苦的抱着手臂回到房内,一眼瞥到桌上还有三瓶血,又想到花千骨临行前差点晕倒,一定是她刚刚放了太多的血导致的。他苍白的脸上忽然有了惊慌的神色:“小骨!小骨——现在怎么样了?”此时他顾不得手臂的疼了,将手中琉璃瓶放下就随手幻化出观微光球,可是变换了几个场景,总是影影绰绰看不清景物,更看不清人,他现在的仙力连观微远一些的地方都变得艰难了。
白子画连忙从柜中又拿出了那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拿起那发着黄光的验生石,大拇指不住的摩挲着,“她无恙。”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既然已经知道琉璃瓶里的是花千骨的血,他不会再去喝,白子画把那四个琉璃瓶收到了柜子里,低叹了一声:“走了也好、也好,至少不用再受伤为我做无谓的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