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就回身推开了他的手,道:“师弟,我没有大碍,只是刚才真气有些不顺。”
笙箫默收了掌说:“没事就好,吓了我一跳。你的手臂——?”白子画连忙把左手背到身后说:“没什么。”笙箫默站起身拿出折扇扇着,顺便把落十一的事情大致说了,最后挑着眉问白子画:“掌门师兄,这事儿你怎么看?”白子画思忖了一下道:“十一平时看起来老实顺从,没想到也有倔强的一面,但是师兄生性固执,只怕不会这么快改观,只希望加以时日他能想通。”
笙箫默忍不住斜着眼睛看白子画,意味深长的说:“人家十一都有勇气去争取幸福,甚至为了所爱不惜忤逆师尊。师兄,遇到真爱并不容易,我觉得即便是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反而更应该去努力一把,以免留下遗憾啊。”白子画面色微变,语气冷冷的说:“师弟,你莫要捕风捉影、无端乱猜!”
笙箫默也不着恼,只是看着白子画微微而笑。白子画躲避着他的目光,漫步走到露风石上,他像往常那样俯瞰着千山,眼底却涌动着一股莫可名状的哀伤,幽幽的说:“师弟,你不懂,在我这个位置上有太多的责任和身不由己,不可能像大多数凡人那样潇洒自在、醉卧红尘,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长留掌门要有那三戒。”
笙箫默低声道:“戒贪戒嗔都没什么,只是这戒情——‘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这应该是长留的祖师心中所想吧,师兄你就甘心拿这些条条框框来束缚自己吗?”白子画只是望着远山,不再说话……
绝情殿的另一边,花千骨和糖宝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此时两人都已经酩酊大醉了。糖宝举着酒杯,手臂晃晃悠悠的,半天也无法将它靠近嘴唇,最后气馁的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含混不清的气哼哼道:“人家明明是——灵虫,怎么到了凶巴巴的——世尊嘴里就、就变成精怪妖魔了?!就、就配不上他贪婪殿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