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回春,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般平静。笙箫默定期给花千骨拿几包草药。他遵从白子画的叮嘱,对花千骨言说炼好的解药虽然给了白子画,但是还需要其他药加以辅助,早晚必须定时喝,花千骨牢牢记在心间。早晨花千骨端着药和茶来到白子画的寝殿,给他梳头、督促他喝药。之后花千骨在院内练剑,白子画会看着她练剑,时不时指点一下,有时也会亲自示范。下午花千骨或打坐练功或是调香或在后山小溪里洗衣服,白子画便在书房看书,时不时写写东西。
傍晚花千骨准备两三个小菜,叫上白子画一起吃饭。她依然会给白子画不停的夹菜,将他的碗内堆成小山才罢手。亥时临睡前花千骨会再送来一碗药,白子画还如以前一样不愿意喝药,主要因为药苦而且他觉得喝了也不会管什么用。花千骨则会用桃花羹、各种新奇的小点心想方设法的哄他喝药,以致到最后白子画也搞不清楚是自己真的不爱喝药还是更享受花千骨千方百计哄他的招数而故意不喝药了。
这日晚上临近亥时,白子画在寝殿内估摸着花千骨快熬好药送过来了,他干脆收了手中书卷,躺到了床上装睡。果然过了会儿花千骨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她把药碗放到桌上,见白子画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小声嘀咕道:“尊上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难道是白天累到了?可是药还没喝呢!”
她挠着头走到床边去查看白子画,见他呼吸均匀,一动不动,低声轻叫道:“尊上,喝药了,喝完药再睡好不好?”她低着头,白子画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柔柔的抚在脸上痒痒的,他依然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然而长长的睫毛忍不住轻微的颤动了两下,不经意的出卖了他。花千骨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一下子明白了他在装睡为了躲过喝药。
花千骨歪着头想了会儿,给白子画掖了掖被角,小声嘀咕道:“尊上既然睡了就不打搅他了,等他醒来再说罢。”她施了个保温咒将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