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放下铜盆偷看了一眼花千骨撇了下嘴,穿好衣服又悠悠然走了出去。花千骨洗了好一会儿脸,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抬起头发现白子画已经没了影儿。她随便抹了把脸慌忙走了出来,远远的看到那白衣人影如一缕游魂一般游荡着进了他自己的寝殿。花千骨走过去贴着门听了听,似乎没什么动静了,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她总算放下心来,点着头暗道:“收拾完累了,然后就洗洗睡了,尊上应该安全了吧。”
在往自己寝殿走的时候花千骨脑中灵光一闪:“咦,尊上他有夜游症,这可是个大八卦,大秘密,大把柄啊!嗯,日后他若不好好吃药我便跟他说,‘喏,尊上若不肯吃药,那我便把你有夜游症的秘密宣传出去!’那样他就会乖乖喝药了,嗯,肯定管用。”花千骨偷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花千骨进了自己的寝室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哈欠,这半宿她真是折腾得又累又困,她一头栽到床上很快就去会了周公。过了一会儿,她的房门又悄然打开,白子画再度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这次他非常小心,来到花千骨的床前伸指在她眉间一点,任凭再大的声响没有几个时辰也是醒不了的。
借着月光,白子画看到花千骨沉沉恬静的睡着,她呼吸均匀,微微张着小嘴,毫无心机和防备,和方才做鬼脸的古灵精怪模样判若两人。白子画唇角微微翘了起来,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目中全是水样的温柔,心里说:“不管是气我吐血也好,怕东西跌落吵醒夜游状态的我也罢,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白子画的目光移到花千骨的额头和额前的长发,上面晶晶点点还有很多未干的水迹,他不由得皱起眉:“睡觉居然不知道弄干脸和头发!”他大手隔空虚覆在她额前,一片金光闪过,花千骨的脸和头发上的水都已被蒸干。他的大掌接着又从头到脚的虚抚过她周身,然而并没有发现圣魂令。
白子画心想:“也对,她应不敢随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