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花千骨没有想到的是她刚刚搬动机关,伴随着一股黑烟,那里面竟然蹿出来一个白衣人影,向着她扑了过来,猝不及防,她身子向后倒去,一下子摔在了雪地里。
卜元鼎落地,花千骨的纱帽脱落,连面具也滑向上方,露出了她鼻子以下的小半张脸。那一瞬间借着火光白子画已经清楚的看到了那受过伤、还带着血痕的嘴唇,知道眼前正是他方才在绝望之中心心念念的人儿,这一次,他不会再搞错。花千骨身处在缓坡上,她一摔倒加上白子画的冲力,两人便不由自主的向下滚去,到达坡底时她趴在白子画的身上,白子画左手臂整个护在她的后背上,左手扣着她的后脑,右手臂则紧紧搂着她的纤腰,这是一个绝对的保护的姿势。
刚刚还在心头萦绕的人现在就在眼前,白子画莫名的有些感动,唇角微微向上翘起,眼神里也多了许多内容,他抬起右手轻轻抚摸花千骨露出的那一小半脸颊。卜元鼎里跳出来的不是老鼠也不是野猪,而是白子画,花千骨做梦也没想到,她的手撑在他的胸前低头呆呆的看着他,惊讶得一个字也说不出,仿佛已经被他深邃的眸光吸了进去,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这时微弱的火光渐盛,雪地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是旷野天和单春秋举着火把跑了过来,白子画快速的将花千骨的面具向下一拉帮她戴好,花千骨也连忙站起了身。白子画的身子一弹而起,御剑向长留山飞去。
旷野天奇怪的问:“是白子画?他怎么会在鼎里面?圣使,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刚才他和单春秋离得远,又在高处,所以没看到在山坡下的情形。“没。”花千骨一只手隔着面具摸着方才被白子画抚摸的脸,借着火光低头看另一只手的手指,刚才她撑在白子画的胸口上,此时手指上面沾了些黑色的粘腻,她把手指凑到鼻端闻了一下——有血腥气,证明这是黑色的血。想起刚才白子画苍白的面色,花千骨只觉得心里“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