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画垂下眼帘不语,想起了他曾经做过的梦,那个红衣女人是谁?当时他心痛的感觉也是如此真实,真实到他怀疑这是不是曾经发生在他身上而他忘记了。花千骨接着自责的说:“尊上,对不起啊,我又把你吵醒了。”白子画扶花千骨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轻声说:“你睡吧。”说着转身就要出去。“尊上……”花千骨怯怯的喊住了他:“我还是有点怕。”白子画看了看花千骨,又扭头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点头说:“我在廊下抚琴助你入眠。”……
于是悄悄探出头张望的无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从敞着的窗子看去,花千骨正睡得香甜酣美。门外的廊下,白子画白衣墨发在雨夜下尤其显眼,他幽雅的盘膝而坐,腿上一把瑶琴,长指轻抚,细腻缠绵的音符随着他指节的跳动流泻而出,和着雨声更显柔和缱绻。无垢紧抿着嘴唇,从这琴音他就听出来——白子画已然动情了。
无垢等了半晌知道今夜再没有下手机会,只得返回了后山的山洞中。刚到洞口无垢就被浓重的血腥味吓了一跳,急忙走了进去,看到的是媚儿满脸满身的血污,抱着血肉模糊的雁停沙一口一口的在咬着她身上的肉,状如疯魔,嘴里时不时叨叨着:“你知道吗……我的顺哥死得好惨……他死后就是这样……肉一点一点的烂掉……”无垢一掌挥出,光印一闪,媚儿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