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色。
刁子便小跑着过来,道:“高爷,我家是那边的,熟悉路子,陪曹爷走一趟吧。”
“行,那就你吧。曹爷,刁子是我的得力手下,十三岁就跟着我了,有他带路你尽管放心,绝不会跑丢。”
高大个不疑有他,笑呵呵地向我介绍刁子。
我也不多话,挎了ak47,带足水食子弹,便与刁子离开寨子,往新蒙军所在地前进。
如此走了小半天,我轻轻拍了下刁子的肩膀,道:“刁子,回头是岸呐。”
刁子一呆,旋即转身就往回走。
我们两个摸回寨子,就近找了处隐蔽的角落蹲下来,远远盯着。
如此足蹲了一天一宿,转天傍晚,一行人来到寨子。
高大个亲自带人出来迎接,对为首的那个高大黑胖的光头男人毕恭毕敬,一口一个“佛爷”地叫个不停。
等他们全部进入寨子,我悄悄从侧面摸过去,点起三炷香插在上风处,耐心等了片刻,寨子里突然响起纷乱的惊恐惨叫,不知多少人在声嘶力竭的拼命呼喊,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惧的事情。
陆陆续续有人从寨子里跑出来。
一边跑一边在身上拼命抓挠。
挠到地方,都会冒起密密麻麻的透明水泡。
水泡裂开,黑色的虱蛊漫漫泱泱地爬出来。
跑不了几步,人就无法再继续行动,软软扑倒在地,任由虱蛊啃食。
我把三炷香插在后领子上,摸进寨子。
寨子里已经尸横遍地。
尸体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虱蛊。
这些虱蛊繁衍的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已经布满了寨子的每个角落。
地面上黑压压的厚厚一层,不停地蠕动翻滚着。
只有两个人还活着。
高大个和那个黑胖的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