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亮。
真正的马北方则没了脸。
我在马北方身上施了傀儡术,念了声起,尸体就略有些僵硬地爬起来,跟着我们回到停车位置,自觉钻进后座底下藏起来。
我坐上副驾驶,由马明亮开车,离开现场,沿着坑洼不平的乡村土路,颠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处寨子。
这寨子规模不大,把头就是一处大院。
这院子占地极大,墙高近两米,墙头上还有铁丝网,四角有望楼,猛一看去倒跟看守所有几分相似。
大晚上的,门口亮着大灯,把门三十多米都照得通亮。
两辆破旧的老式卡车停在门前,正有人不停往车上搬东西。
看起来像是在搬家。
几个挎着56式的汉子懒懒散散地在四周来回走动。
马明亮开着吉普直抵门前,停在卡车后面。
就有两个挎枪汉子凑上来招呼,“亮哥回来了。”
马明亮木然点头,“回来了,老邦爷还在吧。”
“在呢。亮哥,你这脸怎么这么白?哎,方哥脸色也不对。你们两个不是撞鬼了吧,这脸白的,都特么快赶上刷漆了。”
“点子扎手,刮了皮相。”
马明亮敷衍了一句,便推门下车,径往院子里走。
我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这院子墙高,门也气派。
黑漆大铁门,两侧各有一尊狮子像,不是石头的,而是铜铸的。
铜狮镇门户之地,必有大凶煞事。
进门那一刻,我抽了抽鼻子。
闻到了幽幽腥臭味儿。
来自地面。
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到处都在收拾东西,路过的房间接近一半都被搬空。
马明亮熟门熟路,也不跟人说话打听,径直来到后院一处独立的房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