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地伸手在身前身拍抓挠着。
空中响起嗤啦嗤啦的细响。
那是指甲大力划拉皮肤的声音。
这么挠下去,几下就能抓到皮破血流。
我看着说话的那小子,“别以为不怕死就是好汉,这世上有无数种比死还可怕的下场。你看他,全身都痒到发疯,他们不停这么挠,直到挠破皮肤,抓烂血肉,挠出骨头,把自己整个身体都抓得稀烂!”
那小子嘴唇哆嗦了一下,脸色发白,却依旧把嘴闭得严严的。
我也不催他。
他那个同伴很快就遭不住了,拼命扯脱掉上衣,就在冬季的寒风中打了赤膊,双手不停地大力挠着,身前身后的皮肤已经被抓得稀烂,血肉暴露出来,在指甲的一遍遍抓尧下,留下一条条深深的血痕,胸前肋下已经有白生生的骨头露了出来。
说话那小子全身都好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这种口号喊得最急切响亮的,其实是最没底气的,所以才需要喊号来给自己壮胆提气。
火候差不多了。
我抬头就往他头顶上拍。
“别拍我!”
这小子好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得老大。
可声音却细得像蚊子。
毕竟对面就是包玉芹家,住的人又多又杂,惊动了不太好。
“就这么点胆气也学人吃噶念这碗饭?”我嗤笑了一声,改为扇了他一耳光,“安老六怎么想的派你们过来杀我?”
“老叔说我们都没成年,以后就算被抓住了也不会被枪毙,最多进去呆几年,等出来了就引我们进门,捧我们当正经老荣,做叔爷。”
“特么的想的还挺周全。谁说是我咒的你们?”
“是老佛爷。我们这几天都陆续得了这毛病,却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原因,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