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虚弱低沉的痛苦呻吟。
声音传自卧室。
张宝山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
然后,他又出来了,比进去的速度还快。
满脸的尴尬。
我探头往卧室瞧了一眼。
床上趴着个白生生的身条,白得晃眼,仿佛会发光。
“别瞧!”张宝山拉了我一把,反手把卧室门带上,隔着门说,“小杨,能听到我说话不?你把被子盖上。”
回应他的只有含糊不清的呻吟。
张宝山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喊,“老许,嫂子在家吗?赶紧过来帮个忙。”
我站在客厅没有跟着出去,转头打量四周。
所有的窗子缝上都贴着黄裱纸条,上面写满看着很复杂但实际上狗屁不通的纹路。
南墙下摆着张矮桌,桌上有香炉火烛,四样水果,四样熟食。
这是在上供。
但供的不是神佛祖先,而是一张白纸。
白纸上面有一句话。
“玄圣真仙姥姥圣位”。
圣位两个字上面按着五个血指头印。
这是请野仙驱邪的架势法门。
但摆架势的先生显然只是一知半解,光摆了请仙的架势,没摆送仙的架势。
要是真把这位不知什么来路的玄圣真仙姥姥请来,走与不走就只能看这位姥姥的心情。而这位姥姥大抵是不肯随随便便就走,非得要足了供奉才会离开,否则的话就会闹请仙的这家人,甚至比原本要解决的问题闹得还要严重。
当然,这里真正的问题在于,杨晓雯不是中邪,这个法子根本就不对症,就跟姚大仙那位棒槌徒弟搞柳条驱邪一样,路子不对,就是在害人而不是救人了。
从现在的情况来判断,杨晓雯应该是成功请来了这位玄圣真仙姥姥。
可是这位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