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进步像你这般神速，这根本不可能是人力能够做到的事情！”

萧远山干咳几声，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心中并无怨恨，因为他知道是自己先起的杀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人反杀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江湖上本就是如此。

你杀不了我，就是我杀了你。

他只是有些不甘，不甘自己大仇尚未得报，那些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人并没有尽数伏诛。

“萧老施主，谁都有秘密，你心中也有，不是么？”

赢启跨步走来，面色始终平静而又温和，好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能够让其动容之事并不多。

而且他心中因为无任何负担。

因为对方曾对自己动手，想要擒下甚至是杀了自己。

那么自己现在将对方超度也算不了什么，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毕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是啊，谁心中都有秘密。”

“想我萧远山英名半生，最后却落了个家破人亡，身死道消的下场，这苍天何其不公？！”

他轻笑一声，神情中带着落寞与不甘，可惜一切只能到此为止了。

如今他死期已至，有心也无力。

“萧老施主且就安心去吧！”

“参与当年之事的人大都已经死去，还活下来的没有几个，而背后教唆指使此事的慕容博也已被我击毙，便是当初在藏经阁与你交手的那人。”

赢启双手合十，摇头叹息了一声，罕见的多说了两句。

因为萧远山命运确实悲惨。

他本致力于大宋与大辽之间的友好相处，并且前半生未曾杀过大宋任何一人，无论士卒还是百姓，可以说是有功。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因慕容博教唆，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倒不是他可怜对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