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的语气很淡,显得非常冷漠。
像是跟我说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又像是警告我似的。
每一个人,松哥、阿虎,包括面前的阿梅,每次这样说话的时候,我都感觉是在警告我。
我没说话,阿梅也没有再说什么,领着我继续朝里面走。
经过第二个铁门的时候,我看到里面有木板搭的床,好几张床连在一起,像北方的炕。
上面铺着碎花的床单,几条薄被乱七八糟堆在上面。
三个女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衣服卷起来露出里面的皮肤都没有拉扯一下。
她们似乎并没有睡着,轻轻翻着身,有气无力的样子。
一条没有血色的胳膊从一个女人身上放到了床上。
胳膊弯处,一片淤青,一个个针眼清晰可见。
我瞳孔猛然一缩。
不管现在大人小孩儿,看到这样的画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深圳的工地上,每个月都会有禁毒宣传员过来,给大家讲解禁毒知识,还会播放禁毒影片。
这样的胳膊,照片、影片里都有。
但是,看宣传片和真实看到,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
阿梅不屑地看着里面的女人,跟我说道:“这三个,一直不听话,总惹老板不高兴,不得不用点儿让她们听话的手段。”
我抿了下嘴唇,没说话,又看了里面一眼,就又跟着阿梅往前走去。
里面一个铁门里面,就不像前面两间那样还有点儿样子。
最少那两间里还有个像样的床。
但是这一间,里面靠墙的一把椅子上面,绑着一个浑身伤痕、气息奄奄的中年男人。
靠墙一侧,一张桌子,两侧长条椅上坐着三人。
他们喝着水,吃着桌上的食物,不知道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