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到底的命罢了。
“难道姑母就不想拿回母亲留给您的嫁妆吗?”
淑妃听到自己的嫁妆,嘴角狠狠一扯。她自然想的!裴常胜想吞了她的东西,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她看向裴鸢,语气带着疑惑:“那可是你亲爹,你要与他作对吗?”
“鸢只有一个父亲,便是镇国公裴长功。”
淑妃对上裴鸢灼灼的目光,想起裴老夫人在世时和自己说的话,裴鸢确实是个冷情冷肺的,可一旦有人能化开他一点儿的心肺,他便会将自己的全部都捧到对方的眼前。
淑妃有点后悔,自己当初如果听了母亲的话,拉裴鸢一把,将他带在身边用,是不是就不会落到今日这样凄凉的境地了?
自己是因为什么而疏远了裴鸢呢?
是每一次入宫,他都漠然地站在一旁,不与自己亲近,也不同老三亲近,自己便觉得他是个不好的。是每次裴茗在他面前的欲言又止,让她觉得这个侄子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想到过去种种,淑妃不由地嗤笑出声,自嘲起来。
“我自以为自己聪明一世,美貌过人,值得世上最好的。现在老三废了,老六痴了,母亲走了,我才明白这世上有的东西不属于自己,怎么争都不属于。我是争不动了。”
淑妃似是在缅怀过去,连尊称都没有用。..?
“可是姑母现在在的这个位置,不是你不想争就可以不争的。姑母以为,您今日找过我二叔之后,他还会让您活着吗?”
淑妃身子僵了一瞬,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
是啊,自己今日开口问他要私产,他不想交,两人已经在撕破脸的边缘。若不是自己现在没有能力,她都想杀了裴常胜,难保对方不会想将她除掉以绝后患。
淑妃整理了下神色,收起自己缅怀过去的神情,又恢复到那副嚣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