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裴茗因方才那一幕,心情不愉。柳颜欢的笑落在他眼里,像是在讥讽他的无能。
“在笑四公主搞了这么一场声势浩荡的赏花宴,竟然只是为了二弟。”
经她这么一说,裴茗这才反应过来,祁明和裴鸢是一道过来的。裴鸢明明还在禁足期间,就这么明晃晃和祁明一起出来,显然皇上已经解了他的禁足。
四公主这场赏花宴的心思太明了,所以皇上也是有心让裴鸢做四驸马的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裴茗的身子就开始发抖。
他还没在京城的官场站稳脚跟,而裴鸢已经到了被几个势力拉拢的地步了吗。
“大爷,我们也快点吧。”柳颜欢提醒道。
看着裴茗黑了一半的脸,她只觉得好笑。裴鸢又不是没有能力,这么多年来被洛氏和裴茗压着,才没有出头。
这一点裴茗自己也知道,裴鸢的能力终有脱离他掌控的那日,他以为亲情可以牵绊住他。可裴鸢现在已经是大房的人了。
柳颜欢忽然脚步一顿,前世的裴鸢哪怕征战四方,却还是被裴茗拿捏在手上。她和裴鸢相处几年,已经了解到,若非他心甘情愿,是绝不可能一直那般隐忍。
前世的他,为什么会心甘情愿被裴茗驱使?
忽地,一个念头在自己脑海里炸开——裴茗是不是用她和孩子拿捏住了裴鸢?
一想到这种可能,柳颜欢看向裴茗的目光中都染上了杀意。
她咬了咬下唇,若是这样,她起初对裴鸢的恨意都变成了笑话。明明他才是最苦的那个人。
进了浩瀚楼,裴茗便忙着交涉去了。柳颜欢现在可是浩瀚楼的东家,她对浩瀚楼无比熟悉,也不想和那些夫人小姐们打交道,叫来人,自己去了楼上厢房看书去。
从她的厢房内的窗户往下看,不仅可以将两株桂花纳入眼底,还能将满院子里的人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