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人到门口,便听见他三婶哭得气喘连天。
“老太太,这个家难当啊!我今日去瞧了茗哥儿媳妇,那大夫开的哪里是药方子,那就是抢钱呐!什么药一钱要三十两,还要辅以百年的人参!那百年人参哪一棵不是要四五百两的!”
张氏回头问了下府医那些药材的价格,吃了一惊。再一问这药要喝多久,又得到个没结果的答案,那不就是个无底洞吗!
“大嫂相看的时候也不问问有病没病的,只想着图人家嫁妆多。可她这病,怕是金山银山也要被吃尽了!”
裴老夫人听得头疼不已,这张氏话里话外不就是催着她拿出钱来吗。
“好了!她吃什么药也没有让你出一分钱,你现在是要囔囔地让所有人都听见吗!我还是那句话,你当不好这个家就让你大嫂接手去,少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这个岁数的人了,除了哭都不知道干点别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
裴鸢挑开帘子,“祖母,孙儿给您请安来了。”
裴老夫人一改方才的怒气朝天样,亲亲热热地将裴鸢唤到身边。
“好些日子没看见你了,公主府的差事辛不辛苦?自己一个人住在营房,冷不冷?”
裴鸢一一作答,只挑让老太太放心的话来说。
眼瞧着老太太一门心思去问候孙子,张氏也不再逗留,起身告退了。
“祖母,可是家里缺钱了?”
“唉,你这个三婶脑子还不如你娘好呢。你娘还知道变卖些不用拿出来的礼品去填窟窿,她就想不到。”
思及张氏刚才说的话,裴鸢便猜到她们是打起了柳颜欢嫁妆的主意。
“家里缺钱的话,不如将我手上几个铺子......”
裴鸢话还没说完,裴老夫人便打断他,道:“不可,你手里几个庄子的钱都要给你姑母去打点宫里的人情往来。这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