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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千赤人本就靠不住,你让苏霁在那边盯着点。”
观月领命刚要迈步,云起又问道:“安然到哪里了?”
观月一怔,他记得昨日收到墨言的信鸽传书后告知过世子了,“如今三郡皆反,他们无法走近路,只能往远了绕,目前刚到洛川郡。”
“知道了,你先去吧。”云起伸手扶额,这一路的疲倦都叫他藏在了表面的轻描淡写中,但心中焦急躁郁却不比任何人少。
营帐间隐隐有药香,云起从前常在陆安然身上闻到,这会儿有些晃神。
“云世子。”禾禾惊讶地喊了声,“你需要什么药吗?”
云起看到里头翻滚的药罐子,原来药味是从这里头传出来,“你开的药方?”
禾禾往后看了眼,笑着道:“自然不是,这是陆姑娘留下的方子,对外伤的病患极有益处。”
云起望着药,不由得想起陆安然站在药房里的样子,自信而从容,就连随便抓一把药的姿态都令人着迷。
“云世子在想陆小姐吗?”禾禾轻声问。
云起偏过头,目光落到禾禾脸上倏然笑了,“是啊,想了。”想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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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信一来一回,其实陆安然和墨言已经离开洛川郡。
墨言勒住马绳,再一次转头,“陆安然,你确定要走这里?”
陆安然用脚轻轻踢了踢马腹,“啰嗦。”
“嘿,你这个女人。”墨言咧了咧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陆安然淡道:“鬼城。”
墨言夸张地大叫道:“鬼城你还敢进?”
“有没有鬼,进去一探就知道了。”
墨言后悔了,他为什么不和观月换着来呢?
陆安然抬眸看他一眼,“你怕了。”
墨言挖挖耳朵看天看地,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如果不走这里,我们只能经过牧兰族占领的城池。”陆安然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