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跨上马车,云起轻哼道:“他怎么不干脆收你为义女?”
陆安然坐下抚平衣裙,“可行但没必要。”
“嗯?”
“毕竟柳相不能封我为县主。”
云起:“……”洪芙这茬过不去了。
“是这样啊,”云起清了清嗓子,“县主我不熟,朝花夕拾也真的就去过一次,要说当初的花楼之类,一切都为了韬光养晦,你懂我的。”
从前云起怼人无数,没想过也会有认怂的一天。
不过两人互相拆台并未走心,倒像斗嘴情趣,一路说到马车停下,云起用扇子挑开帘子,前方一座宅子藏在深巷当中,路的两边栽有黄金菊,一簇簇金黄灿烂,随风微颤。
观月下去敲门,门房老仆早得了吩咐,带着三人往厅堂走,一进去先看到个身材高大的背影。
“师妹来了。”萧疏抱着一个与他形象很不符的大竹筐从旁边过来,顺便招呼了一声云起,“云世子请坐。”
陆安然往大竹筐里看了一眼,“师兄在忙?”
“没什么大事,哦,正好祁参领也来了,你们都认识吧?”
云起扬了扬眉梢,“我们和祁参领很熟了,难得心有灵犀,想来祁参领来此的目的一样?”
祁尚面色微窘,“受人所托。”
“托你的人是袁大人呢还是凤小侯爷?”云起偏要调侃老实人,“咱们祁参领就是这么个热心肠。”
萧疏洗干净手与众人坐下,“袁大人托人去医辨宗带过几次口信,事情大概我知道了,不过我很好奇,连御医都无方下药,为何一定认为我和师父可以?”
祁尚正襟危坐道:“袁大人说这世上别人都不行,只有雷夫子可以,如果连雷夫子都说不行,那便是真的不行。”
“他唬你的,到时候人是你请的,治病的是雷翁,要是汤淼被治好了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