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你了!”云起给他一个无比真挚的目光。
祁尚站起来,高大的身材将窗口的光挡得严严实实,阴影压下来,光线如他脸色一般黑峻。纵然心中一百个疑惑,但‘人命’二字完完全全拿捏住了祁尚的心理。
沉默片刻,说道:“我现在就去。”
目送他离开,苏霁摇头叹道:“世子啊,骗这么一个老实人,你良心何在?”
云起端了茶吹一吹,挑起嘴角笑道:“我不是都说了,‘似乎’,‘说不定’,任何事都有一万种可能,你说呢?”喝口茶忽然想到什么,提议道:“不然让祁尚回来,你去跑腿?”
苏霁弹了弹衣角,“我一个病人惊风怕雨,还是让祁参领能者多劳。”
云起轻嗤,又嘱咐道:“祁尚做事还行,就是为人太过耿直,你暗中派人盯着点。”
苏霁往后摆摆手,“世子你还是少用点脑子,免得未老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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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王府上下气氛凝重,王府下人们战战兢兢挤在大堂内,全都把头低到脖子里,无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新来的少爷死了,还是死在定安郡主手里,如今尸体就横在他们面前,鲜血淋漓的模样,看一眼都要做噩梦。
从半夜兴王接到消息后赶来,到现在几个时辰,下人们的脚早就站麻了,却都苦苦支撑着,没人动一下。
有人大着胆悄摸摸偷看上面的兴王一眼,接触到他从未有过的冰冷面容和阴森眼神,吓得牙齿打颤。
兴王动了动嘴唇,没有表情的问道:“事发时,谁负责王府守卫?”
一群人跪下,还不等求情,兴王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杀了。”
那些人被拉出去,兴王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又问:“昨日在法华寺,轮到谁看守郡主?”
又一群人跪下,这回知道命运,脸上都带着灰败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