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老头儿你眼神不好,你瞧好了,这位最尊贵的小姐是我们大宁朝兴王府定安郡主,还有那边的是武安侯府南宫少辅,够不够格去你庄子歇脚吃饭?”
老人在帝丘蜗了一辈子,头一回见到皇亲贵族,这个侯爷那个郡主,听得他肝胆发颤,“……请,请进。”
庄子很大,马车都解了套索把马牵去马棚吃草,诸家公子哥小姐一窝蜂往里面走,边看边评论——
“大是挺大,终究不如王都府邸精致。”
“乡下地方已经不错了。”
“这里好大的尘土,我衣裙都弄脏了。”
……
钱校尉安排好护卫军们,一脚刚跨过门槛,一柄玉骨扇在他面前一拦,随之而来云起一张笑盈盈的脸。
“本世子不值得钱校尉提一句?”
钱校尉又是那副皮笑肉不笑,“脑子不好忘了,还请云世子不要介意。”
云起笑容不变,眼神变得幽深,像深潭,黑不见底,在钱校尉感觉身体发冷时,他撇开视线,转身轻飘飘地说道:“是吗。”
钱校尉摸了把脑袋,站在原地嘀咕:“见鬼了。”刚才对视之下,居然有些心慌。
在南宫止面前,定安郡主一向很和气,甚至还屈尊降贵地问了几句,“庄子这么大,就你一个人打理吗?”
老人第一次和这样的大人物交谈,一下子都不敢接话,好半晌才应道:“我是周府管家,也是近几日才过来。”
南宫止稍微扫一圈,发现里面的房间都关门禁闭,有的甚至上了锁,外面空地上摆了好几个木箱子,不像洗晒,应是收纳,好奇道:“你过来收拾东西?原先的仆役呢?”
“是啊,适才收拾东西才没有及时应门,”周府老管家不知想到了什么,苦着一张脸,“老爷把庄子里的仆人都遣散了,让我来这里收拾收拾,所以这几天我都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