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起身沏茶,听得一声轻笑,嗓音如在珠玉上滚过,好听到像泉水叮咚敲在心头。
“魂不守舍,莫不是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陆安然倏然抬眸,对上一双含笑促狭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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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华殿内,皇帝听了南宫止的回禀后,满意道:“这件事你办得很好,朕很欣慰。”
南宫止低头不语,虽得到夸奖,但他心中其实有几分不畅快。
是他领兵灭的叛军,也是他带回叛军头子不错,但也仅此而已,就好像一道美味的菜明明人家放好调料,甚至烧好了,他只要最后负责出锅,然后所有的功劳都归他了。
南宫止想要建功立业,但并非如此这般。
皇帝似乎看出南宫止的想法,只道:“你还年轻,以后你会知道,结果比过程重要得多。”
“微臣在想,如果再早一些发现叛军不臣之心,或者邺、酉、溧水三县的百姓可免于这一场动乱。”
皇帝手指转着玉扳指,面容不笑时冷肃而威严,“元夙,朕让你去西南平乱,而不是考察民情,叛军从来不讲道理,他们觊觎的是朕的江山。”
南宫止抱拳行礼:“臣只是不忍百姓遇难,惨遭凌辱。”
“你有仁心非错。”皇帝手掌放在龙椅上,拇指捻摩龙头,眸色深沉道:“但你站在高位,却一叶障目,只拘泥在小家子气当中,看不到当中大势。”
南宫止视线下垂,盯着脚尖前面一块地板,皇帝的话像泰山压顶,倾倒下来,“天地之下,穹庐所覆盖之处,均为天下。你只着眼一草一木,一人一畜,便忘了千千万万的草木人畜,国强而民富,国不成国,何以为家。”
南宫止无法否认皇帝的话是对的,但又总觉得哪里让他憋气。
气氛正僵持,王且进来禀告,柳相知入宫觐见。
南宫止刚准备行礼告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