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在抱怨,我说不怕死,但能活着,我同样高兴。”
绯烟的豁达感染了陆安然,让她心底最后一点顾虑也彻底消散。
“我不清楚老猫和香兰及柳公子的死是否有关,但那次后他再也没出现在琼仙楼里,我曾经让小丫鬟偷偷去找过,老猫好像突然消失了。”
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尤其是一个扎根在王都几十年的人。
铺开画纸,在绯烟的描述下,陆安然把老猫的面容一点点临摹出来,又经过绯烟指点几次修改后,交给无方去找人。
马车停在吉庆坊巷子口,陆安然送绯烟到院门口,“你不是官府的人,案子破获与否和你无关,若有消息,派人传递到这里即可。”
话说到这里,绯烟也领情,“好,我了解自身斤两,绝不逞强。”
陆安然目送马车离开,刚转身,骤然闻到一股焦味,春苗跑出来告状:“小姐,鹿陶陶在墙角烤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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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陶陶的这个鸟蛋熟没熟最后没人知道,因为半面墙直接被她烤塌了,一股浓烟窜起,惊动了整个吉庆坊。
还好只是烟大了点,至少没有连累院落里其他房子。
陆安然从烟雾里走出来,寻了个茶楼躲清静,留下春苗逮着惹祸精鹿陶陶善后。
临窗听了半晌琴音,发现音律断断续续,时而还跳脱乐谱外,相当不成器。
“对面又有人在练琴。”小二摆下茶壶点心,揉了揉耳朵道:“姑娘若是嫌吵,小的帮您把窗子给合上。”
两边靠的很近,仅一条小巷,从陆安然的角度能看到那边黑瓦飞檐,“常有人练琴吗?”
“姑娘您看,这墙后面就是成均书院的琴房,每年这个时候,总有新生在里头练琴,有的琴艺好些,我们茶楼也蹭点新鲜,遇上个……”小二扯了扯嘴角,“今日这般儿的,就当木匠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