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鸨涂抹脂粉的白脸往下耷拉,掺了夜风笑容微冷,声音尖细道:“奴家不敢,不过柳公子行事前不妨仔细想想,王都城也不只您一家。”
言语暗示,琼仙楼也背靠大山。
柳长和当面叫人落面子,废话不多说,挥手让身后的小厮一起往里冲,老鸨忙喊着楼里打手阻拦,门口顿时乱作一团。
看着这一出闹剧,绯烟安排的小丫鬟正巧跑过来,附耳说了两句,她点点头,对陆安然道:“香兰回来了,不过她正在陪客。”
陆安然诧异:“刚回来就……”
“香兰是楼里头牌,这回出去陪了个要紧人物,回来许是要交代两句。”言到即止。
陆安然已然明白过来,大概就是琼仙楼的那个靠山,难怪老鸨有底气阻拦柳长和。
绯烟:“小姐放心,我和香兰说得上几句话,料想差不多时候了,现在回去就帮小姐安排。”
陆安然回以感激:“不用勉强。”
绯烟带着小丫鬟离开,楼下的闹剧还没散场,两伙人打在一起,要不了多久,京兆府那位袁大人就该大着脑袋出现。
余光扫见酒坊外一株梧桐枝叶轻颤,陆安然将茶杯推开,让店小二重新换一壶热茶。
待茶上新,翩翩一角银袍映入眼帘。
“胆子真大,一个人跑来烟花柳地。”语调带笑,散漫中不减疏狂。
陆安然执壶斟茶,淡声道:“无方在。”
云起在对面落座,茶气氤氲眉眼,墨染湿气,如烟雨中黛山朦胧,不去看眼前茶杯,扇柄压在原被撇在一旁的酒壶上,“你让无方通知我来,就为这?”
云世子喜酒,更有云上宫藏酒池肉林一说。
打开酒塞,壶在鼻前一过,酒气溢人,“玉壶春?年限稍短,醇香尚可,色清而澈,可惜,浓而不烈。”
“世子想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