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报复回来,按着毒药的发作,也就是一刻钟前,时辰也能对上了。
可又莫名觉得那样的人是骄傲的,不会使这种迂回的手段。
当陆安然拿起桌上的两颗药时,更加震惊了。
不是如对方告诉红姑的,也并非自己猜测的那般,另一颗并非是马上致人死地的毒药。
陆安然低头看着手心两颗药,脸上浮现起寻常人捉摸不到的挣扎——
左边的药,药性凶猛,可以完全解掉红姑身上的毒。问题是,正因为药性太过刚猛,以红姑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住,解药过程中就死了。
另一颗,药性温和,正好符合红姑现在的体质。但是!这药不能清除毒素,只可抑制,需要终身服用,能克制毒素多久,谁也无法确定。而且身体会渐渐被拖垮,终年缠绵床榻,直到油尽灯枯。
陆安然沉静的眸子一动不动,想不出背后人的目的,说是给红姑下毒,针对的又分明是她。
难道……
对方本就是要她来做出这个艰难的抉择。
怎么做?她该怎么做?
陆安然闭上眼睛,脑子里拼命的搜寻《千金药典》上是否有过关于这种情况的描述,很快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落在掌心,润湿了她手心的纹路。
红姑的声音已经渐弱下去,几乎叫不出声,只有溢出嘴角的痛苦哼哼,她眼神光涣散开来,看到陆安然朝她走过来,天光在她身后,仿若给她披上了一层圣衣。
“你相信我吗?”陆安然的声音清冷和缓,好像初冬第一片雪,落在了红姑耳旁。
红姑咬住出血的嘴唇,说不出话来,却拼着最后一丝力量重重点了个头。
和治病不同,解毒其实就是以毒攻毒,这个过程中的凶险可想而知,不过陆安然不是一个容易纠结的人,她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与其祈求一个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