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香火冒出来,隔着氤氲烟雾,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还记得两年前,也是在这个祠堂。”陆逊看向陆安然,火光一跳,落在他脸上,照亮了一张经过岁月洗礼,却依旧不减风华的面貌。
见过陆逊的人,丝毫不怀疑他年轻时候必是个俊美儒雅的美男子,如今依然温润雅致,一身竹叶绣的青衣,清贵雅韵,气质如兰。
所以,人们又免不得要叹息,这样的人,怎么有一个如此貌丑的女儿。
尤其听说陆逊对去世多年的原配情深不寿,不肯再娶,只一心抚育亡妻留下的孩子,叫人扼腕。.?
陆安然道:“记得,父亲从未责打过我,那一次……”打的狠了。
陆逊眸光沉邃:“你带回了一本药典?”
“没有,祖母已经检查过,不过是普通的药膳方子。”陆安然说完一顿,从旁边拿起一张纸递过去:“既是祖母不喜,刚才我已经烧了。”
旁边炭火盆里,根本没有燃烧的碳,本就是为了惩罚,陆老夫人怎么可能叫人来给陆安然烧炭取暖。
陆逊只一眼,就看出东西烧过的痕迹,明显是一堆纸页。
再抬眸,陆安然站在他面前,裹在一袭红色披风里,接纸张时,碰触到冰凉的手指,面容被烛光润过色,昏黄里夹杂着冻出来的苍白。
陆逊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解开身上的大氅抖了一下,盖在陆安然身上:“天凉也不多穿点。”
陆安然拢紧了,立马感觉一丝温暖传递到心间:“父亲……”
“嗯?”
“因为母亲的事,才不让我学医吧。”
陆逊低头系领口带子的手一顿,眼底透出一抹幽暗的光,更深的是痛色,就连手指也颤了一下。
陆安然抬手抓住陆逊放开后即将散开的带子,上前一步,“父亲从未跟我说过,却只告知我不许,就是犯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