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抽出来,前台用手机拍了个照。
他拿了盒饭回到屋内,傅偲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有饭吃就好,我们手里还有药,这一关应该很快就过去了。”
她尽管没胃口,但还是被赵薄琰喂了几口。
赵薄琰没有她这么乐观,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
几天后,情势却是再度失控。
医院彻底瘫痪,被感染的人越来越多,马路上天天都能看到负责消毒的车。
昨天还在电话里互相鼓励的人,很有可能第二天就不在了。
傅偲的手机被赵薄琰拿过去,“别看了。”
她断断续续还在发烧,情况并不算好,但即便傅时律联系了相熟的医院,却依旧没能找到一个床位。
宾馆里今天没人来送餐,有人在走廊上骂了半天。
晚上的时候,有救护车过来。
傅偲看到有个人被担架抬了出去,从头到脚被裹得严严实实,医护人员都穿着防护服。
只有死人才会这么个裹法。
傅偲赶紧丢下窗帘,她埋到了赵薄琰的怀里,他抬手将她抱紧。“没事,都会过去的,我们偲偲福大命大。”
“那你也福大命大,赵薄琰,我们要一起回去。”
“当然。”赵薄琰轻拍着傅偲的后背,“我不会丢下你,你也不能丢下我。”
屋里有食物,短暂的几天断粮还是能撑过去的。
赵薄琰最担心的是傅偲的身体状况,如果再不到医院得到正规的治疗,恐怕会拖出大病来。
她发着低烧,药已经连续吃了好多天。
赵薄琰绞了毛巾放在她额头上,傅偲一觉醒来,见他在旁边坐着。
他一直在看着她,见她睁了眼,忙低下些身。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把粥热一下,你吃两口。”
傅偲见他伸手拿掉了那块毛巾,她轻握着男人的手腕,却摸到了他皮肤上的滚烫。
她着急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