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了柴禾,“我妈住在哪?”
“什么你妈,我们哪里认识啊。”
傅时律不耐烦地走过去两步,“高敏的妈妈,住在哪一间?”
老太婆是欺软怕硬的,指了指高敏的屋子。
“她们母女俩住一间。”
盛又夏是提着勇气过去的,还没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傅时律踢开了旁边屋子的门,里面的一窝猪崽子受惊,四下乱窜。
人跟猪,就隔着一堵墙住着。
盛又夏捂着鼻息,手扶在门板上,进了关名姝住过的房间。
里面放了两张床,一切只能用简陋来形容,她走到一张桌子前,看到上面的水杯都是缺口的。
盛又夏想想关名姝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而她呢,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错不在她,可她的情绪在此刻,绷不住了。
盛又夏拿起那个水杯砸了,傅时律站在门口,这儿的灯光都是不一样的,十几瓦的灯泡正在垂死挣扎,风一点点吹进来,长长的电线还在迎风摆动。
盛又夏双手撑着那张桌子,肩膀在不停地颤抖。
傅时律走了进去,“就砸一个杯子怎么够呢。”
摆动的电光,将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投在了旁边的灰墙上面。
“这个地方你妈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还留着做什么?砸了。”
盛又夏冲他看了眼。
“怎么,不敢,还是觉得不合适?”
“我当然敢。”
“那就砸,砸的一样都别剩。”
盛又夏既想疯狂,但又被理智压着,所以才这样困住自己一般的难受。
“我怕动静声太大,万一四周的邻居都被惊动了……”
她还想顺利地带走高敏,不想出一点的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