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握住盛又夏的手腕,将她拉过来。
盛又夏望出去时,看到了傅时律的车,一晃而过的车牌号是她熟悉的。
离婚之后再见,盛又夏只有麻木的钝痛感,她很清楚,这种痛感会随着时间而慢慢削减,最终彻底消散掉。
傅时律把梁念薇送到她住的地方。
车子刚停稳,车门锁就开了。
梁念薇摸索着下去,把门关上,但她居然没等到傅时律下车。
她转过身,在车窗上敲了敲。
茶色的玻璃渐渐往下落,露出傅时律半张英俊冷漠的脸。
“时律,我……我一个人不好上去。”
傅时律并没有给梁母打电话,他转过头来,说出来的话有点让梁念薇摸不着头脑。
“你可以的,去吧。”
她面露些许的讶异,这只是小区门口,从这儿到她家里,还有一段路,她一个眼瞎的人根本不可能独自到家。
“时律,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也行。”
傅时律目光深深地望过来,梁念薇的样子,就跟没做手术前一模一样。她装得很真,包括眼神的呆滞,她都是对着镜子一遍遍练过的。
可傅时律的那双眼睛,犀利、冷冽、像浸了寒光的刀子,能扎透一切般。
他定定地看着梁念薇,说话声里依旧没什么情绪。
“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进去吧。”
傅时律说着,将车窗缓缓地收起来。
梁念薇手掌在上面拍打几下,“时律……”
车子擦过她身前开出去了,梁念薇差点被带倒,她倒不是怕摔了或者压了。
她就是心里涌起了满满的恐惧感,傅时律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想,只有一种可能,难道他也以为是她推的赵老爷子?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