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多说了,懂得都懂,就是挺凌乱吧。”
这已经是肖睿能找到的,最文雅的词了。
傅时律正好把车开回了盛又夏的小区,面色冷峻地抬头时,看到她卧室里的灯亮着。
他没有多说什么话,把通话挂断了。
盛又夏站在窗边,是看着傅时律的车开进来的,她拢紧身上的披肩,退回去了几步。
傅时律快步上楼,刚进屋,就看到地上多了双男人的皮鞋。
卧室里,隐约有说话声传来。
盛又夏选择了用同样的方式还击他。
傅时律鞋子都没换,双腿犹如灌满铁铅,但还是一步步走近过去。
“在邑,不是我不想离婚,是我离不掉。”
“他以前不是不待见你吗?签个字的事,有这么难?”
盛又夏冷笑了声,那话语里,那一个个字里头,完全听不出丝毫的感情。
才一个晚上,盛又夏就把自己剥离出来了,她想把傅时律还给梁念薇了。
不管他们的感情是恩情居多,还是掺杂了怜悯之后,开出过哪怕是一小朵爱情的花苞,盛又夏都不想再管了。
一个傅时律,一个梁念薇,紧密缠绕在一起后,会把盛又夏拉入密网中,渐渐连她自己都丢失掉了。
“就是很难啊,他好像喜欢上我了,是他亲口说的。我听到的时候……很震惊。”
温在邑表现得有些不悦,“所以你动摇了?”
“在邑,”盛又夏起身,手指轻握着他的衣领,“吃什么醋啊,我动眼角膜手术的时候,身边只有你。那时候傅时律在哪?这件事,一辈子都过不去。”
温在邑轻轻地嗤笑出声,“那我找他当面摊牌。”
“他知道我抢了要给梁念薇的那对眼角膜后,都没生气,八成是爱惨我了,怕是很难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