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靠挂水续命……”
傅时律好不容易完成的这台手术,他自然想看梁念薇恢复得好。
“想吃什么就吃。”
“时律,我想吃松江楼的松鼠桂鱼……”
盛又夏手掌在墙壁上撑了下,然后转过了身。
他人的热闹,她根本挤不进去。
是她强求,是她奢望,是她揉碎了一身傲骨想等他回头的。
那么通透的一个人,却免不了俗为了一个男人,弄得满身泥污。
在这个嫉妒和求而不得的深潭里,盛又夏挣扎太久,却是越陷越深。
是时候,把自己还给自己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两天一夜没合眼了,盛又夏头重脚轻,入夜了,天空好黑,刮在身上的风,好冷。
“夏夏!”
有人在叫她,但是盛又夏没回头。
温在邑快步走到她身后,手刚放到盛又夏肩膀上,就明显感觉到她人在摇晃。
盛又夏苦着一张脸,看了看他,“温在邑啊,你怎么会在这?”
“我姑妈又跑来医院了,但我去病房找她,没看到她的人。”
“她呀,”盛又夏用力吸了口气,“她在梁念薇的病房呢。你还不知道吧,梁念薇做完手术了,他们现在一大家子团圆了,好热闹……”
“你怎么了?”
温在邑不放心地看着她,明明该是一双笑眼的,这会眸子里却浸润了满满的湿意。
“大过年的,怎么哭了呢。”
“你才哭了。”盛又夏有些站不住,“我想回家。”
“你大年初一不去拜年走亲戚,来医院干什么?”
盛又夏轻叹了口气,想装着轻松的样子,但她实在装不下去了。
她眼泪夺眶而出,尽管轻咬着唇肉,但还是抑制不住唇瓣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