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念薇住在那个破医院里,是不是你的意思?”
盛又夏垂着眼帘,温静兰说话声挺响的,引来不少人瞩目。
“又不是我送她去医院的,她住的地方又破又烂,当然是因为她没钱。”
“傅时律这是想不管她的死活吗?他亲口答应过的事,他是不是都忘了?”
盛又夏并不想跟她争吵,一门之隔内,毕竟傅时律还在看诊。
“他答应过的手术,迟早有天会做的,但这之前梁念薇是生是死,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没有人赶她出院,是她在明知自己肺炎的情况下,硬要离开。
“我跟你说不着。”
温静兰来到专家门诊室的门口,显示屏上有傅时律的基本信息,她怔怔地望了几眼。
要不是那件事,她家老聂现在还活着,再过两年就退休了。
温静兰手放到门把上,眼见就要推门而入。
坐在门口的两个病人,好奇地张望着。
门把被旋开,盛又夏能猜到,即将有一场大闹。
傅时律的号难求,她倒不是怕有多难看,但有不少人是从全国各地来的。对他们来说,每一分钟都比金钱更珍贵。
盛又夏上前,一把紧握住温静兰的手腕。
“师母,时律在忙呢,有什么事等看完了诊再说吧。”
“我找他,肯定是有急事,他必须要见我。”
盛又夏脚步再次往前,整个人挡在门板跟前。
“师母,别闹,”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可就像是软刀子一样,割在身上照样生疼,“我不是傅时律,我还天生坏脾气。”
“对了,梁念薇半夜被丢出去,你说是谁给那帮赌徒通风报信的呀?”
温静兰看她的眼神,充满震惊,仿佛在看一只毒蝎。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