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海藻,有泪水滑入了浓密的头发里面,傅时律顺着那道泪痕擦过去。
指尖刚触碰到,盛又夏转个身,“睡了。”
她不想继续被动摇,那样会很累的。
那一个个晚上,她的眼泪从左眼滴入右眼,滑过了鼻梁,落到了嘴中,她尝尽泪水的咸涩味道时,傅时律都不知道。
男人放好眼药水,起身去地上躺着睡觉,灯灭了,盛又夏的眼睛却睁得圆圆的。
她义无反顾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在他身上吃尽苦头,他就像是永远都不会被感化的神佛,半点亲近不得。
如今好不容易看到神明低下头,看到有光拂开了黑暗,盛又夏不知道要不要给彼此一个机会。
第二天,梁念薇醒了,但是却变成了哑巴一样。
傅时律走进病房的时候,梁母在擦眼泪,旁边床头柜上放着碗粥,一口没动。
“昨天什么时候醒的,现在有没有好点?”
梁念薇睁着眼睛,一个字没有回。
梁母的眼里怨气横生,现在在她看来,傅时律也靠不住了。
病房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是梁母叫的出租车司机。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我车就停在楼下。”
“收拾好了,”梁母一张口,说话声嘶哑,“我待会加你一百块钱,麻烦你帮我们搬下东西。”
“没问题。”
傅时律刚问过医生,梁念薇得养个一阵子,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出院。
“她不能离开这。”
梁母有些按捺不住,但梁念薇提醒过她了,不要多说一句话。
“傅主任,那套房子的钥匙我们会放在门口的鞋柜里,等你有空了,去拿一下。”
梁念薇还挂着点滴,她下了病床,站起身的时候才意识到。
她手放到手背上,撕开胶布,胡乱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