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你得找医生了。”
疼痛感撕扯着傅时律的神经,盛又夏其实挺恼火的,最后用棉球在他的水泡上狠狠捅了下。
“嘶——”
能让他痛得喊出声来,不容易。
“再戳,皮都掉了,盛又夏你都不知道心疼人的吗?”
她将医药箱简单地收拾好,心里积压着零星火气,“她凭什么这样对你?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呢?你叫她一声师母,也是尊敬她,但你看不出来吗?她纯粹是在你身上找发泄!”
傅时律当然懂。
因为他欠了聂家一条人命。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聂医生现在可以陪着温静兰出去看看大好河山,可以在回迁房里怡然自得地喝喝茶,逗逗大黄。
能怎么办呢,聂医生把命给他了,蝼蚁尚且偷生,谁不希望能活到老呢?
盛又夏拿了手机出来,对准傅时律的手臂要拍照。
他见状,忙要将手收回去。“你拍了做什么?”
“当手机屏保,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
傅时律见她快速地拍了几张照片,盛又夏转身要出去,却被追上前的男人从身后一把搂住。
“看我这么血肉模糊的,你就高兴成这样?我不信你一点不心疼。”
傅时律受伤的那条手臂垂着,下巴枕在盛又夏的头顶处,抱她的动作在越收越紧。
盛又夏被他勒得难受,“你一个大男人,烫出几个水泡就是血肉模糊了?万一哪天她真用刀子剁你怎么办?傅时律,你还想不想当医生了?”
“我就说,你不可能不在乎我,还是担心我的。”
这男人的脑回路果然跟寻常人不同。
盛又夏压不住心里的恼火,“真到了那一天,我就看着你蹲在马路边哭吧。”
她手一甩,人还没走出去两步,又被傅时律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