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你让唐茴出去躲几天。”温在邑看这事,也挺棘手的。
“好,谢谢。”
温在邑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虽然很不喜欢傅时律,但他得进去劝劝,万一姑妈气过头了,伤了身体多不好。
为了个梁念薇不值得,这种认来的妹子,就算昨晚被人打死了,温在邑也不会掉一颗眼泪的。
他推门进去时,看到傅时律站在床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温静兰刚进去探望梁念薇时,她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看上去可怜极了。
“还有,薇薇怎么会说眼角膜没丢,只是救的是傅太太?”
傅时律看向了身边的男人,温在邑面色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件事也被曝出来了。
“你根本没有记住你师傅的那些话,那对眼角膜明明是给薇薇的,可到头救的怎么会是别人呢?”
傅时律手背上淌着水渍,脚边,一只玻璃杯碎裂了。
他的表情寒冽得像是冬天晃荡在水中的浮冰一样,“眼角膜本来就属于盛又夏,只是我当时不知道,是我抢了……她的。”
最后的几个字,从他嘴里艰难地咬出来。
即便只是重复一遍,都让他心头钝痛。
“可是薇薇病得更严重吧?你是一个医生,如果两个病人都在你手里,你抢治的时候是不是要分个轻重缓急呢?”
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总是这么简单。
盛又夏可以让一让地。
傅时律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起来,“盛又夏更重要,她是我太太,我要是不管梁念薇了,她就什么都不是。”
温在邑扫了他一眼。
师母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她把手摸到床头柜上,拿到一盒纸巾丢过去。
东西砸在傅时律的腿上,软绵绵的。“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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