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这话要是被夏夏听见,她得多难受啊?我们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再说兵兵的事迟早瞒不住,这样也挺好的……”
唐茴把胡玉送上了自己的车,一路上也说了不少安慰的话。
盛又夏回到家,去厨房喝了杯水。
好好一顿晚饭被搅和了,她是饿着肚子回来的。
男人跟到厨房门口,其实该说的都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串联,都不用追究什么前因后果。
盛又夏转身出来,不大的地方站着的男人,就像是堵着的墙。
“让让。”
傅时律伸手捧住她的脸,让她抬头看他。
她的眼睛长得很漂亮,瞳仁漆黑,但她居然瞎过,她怎么能做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瞒得他这么好?
“看够了吗?”
傅时律愤怒的同时,也很心疼。
疼她一个人做检查,一个人手术,这种事本该由他安排妥当,可是她……
她居然还策划了胡玉家里的火灾。
“那场火灾只是做给我看的,是么?”
盛又夏想要拉掉他的手,但是男人力道很大,“是。”
“还有谁帮你?你眼睛看不见,这些事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
盛又夏迎上他的视线,“是啊,在你发现我跟胡阿姨见面的那天,我就全部安排好了,我总不能坐等自己变成个瞎子吧。”
傅时律想到了那一个月后,温在邑拎着菜出现在她楼下的场景。
他有些不愿意接受,但还是揪着心问道:“你眼睛康复的时候,温在邑是不是在你身边?”
盛又夏眸子轻敛,“是。”
捧着她的双手,松掉了。
她推开傅时律往外走,分明还有很多话要说,要问,但好像一切都明了了。
还要继续吗?
难道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