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瓶药,不知道从哪蹿来一股风,钻进了客厅,吹到他身上,像是要来割他的肉。
她要是说几句好听点的话,他可能也就气消了。
但盛又夏却一点希望都不给他。
盛又夏的手机振动一声,她拿起来看眼,是唐茴发的信息。
“衣服已送到,放门口了。”
盛又夏起身,打开门后看到地上有个袋子。
她拿起来返回屋内,将袋子递了过去,“你先把衣服换了吧。”
男人没有伸手接,却是重重地坐到了沙发上。
“既然你这么想离婚……”
盛又夏手掌轻握着袋口,等着他说完接下来的话。
“我可以成全你。”
盛又夏弯腰,袋子被轻轻地放到桌上,许是之前领教过傅时律的出尔反尔,她这会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欢喜。
“谢谢傅先生的成全。”
男人拎了袋子,去换衣服。
盛又夏等他出来,傅时律看她欲言又止,“你放心,这次我也想结束了,具体的离婚事宜律师会联系你。”
盛又夏轻点了头,傅时律没再说什么,快步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屋内顿时一点声响都没了。
傅时律身上的气息还未来得及消散,仿佛还能看到他在这抽烟,围着浴巾在盛又夏的面前走来走去。
原来想要让他签字,这么简单。
她双腿缓缓往下坐,看了眼桌上的那瓶药后,还是拿了一颗塞到嘴里。
药沾在舌尖上,有些苦,她喝了几口水才咽下去。
傅时律下了楼,在单元门口站着,他没带伞,地上的水花溅到了他的裤脚和鞋面上。
他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傅时律第一次觉得这段距离很远。
他冲进了雨幕里,雨水砸在脸上和身上,生疼